白露宵◆

(^з^)-☆

美瓷☆百变保镖·上

美→瓷


#拿人钱财#

#但不替人消灾#


◆◇◆◇◆◇◆◇

01

瓷是在苏的手底下打工的,一个月的工资全看绩效。

 

鲨了人就有钱,没鲨人就没钱;残了瘫了给一半,尸体有损也只给一半。

 

他办事的时候总有股煞气,眼神冷飒飒的,像是多看他一眼都会短寿。以至于连他的同行都对他怨声载道,觉得他无德无义,难怪在苏的身边干了这么久还只是个保镖,苏压根没想过让他参与帮内的事务。

 

他每天跟在苏的身后给他解决一些不长眼的小鱼小虾,然后准点打卡下班。

 

下班之后老板的安危就不归他管了,哪怕苏在他面前被人打得断手断脚,鼻青脸肿,他也绝不会多瞟一眼。

 

然而苏又十分需要一个有真材实料的保镖来给他护航。思来想去,他找人把在赌场玩得醉生梦死的瓷掏了出来,称自己可以高价雇佣他当保镖。

 

瓷被丢到他面前的时候头上还顶着一个兔女郎小姐送给他的粉色耳朵,他醉醺醺地看着自己未来的雇主,说:“啊?“

 

把他带来的下属说,这人已经欠了一屁股债,再还不上马上就要把自己也赔进去了。

 

苏捏着他的下巴左右看看,说长得不错,赔进去了,估计还能倒赚些回来,现在喜欢玩漂亮男孩子的有钱人又不少。

 

瓷当即提出自己可以接这样的额外业务,可惜苏以他的业务能力不熟为由回绝了他。

 

他帮瓷还清了债款,叫了几个人把他捯饬了一番,配给他一把银色的小手枪,算是正式上岗。

 

苏有个臭名昭著的死对头,也是他雇佣瓷的根本原因——他一直认为以恶制恶是最好的办法。

 

另一个恶人自然就是美。

 

毕竟都从事一些不入流的地下产业,苏和他明争暗斗了好几年,美的路子比苏要野得多,玩阴的他最在行。

 

苏一直想找个人把他给干掉,但没人愿意去。即便他忠心耿耿的下属愿意为他赴汤蹈火,但也不想死之后被扒得赤条条地挂在港口上示众。

 

美心黑手黑,在他手底下就没有能够善终的叛徒和对家。碰上脑袋转不过弯的,跟他杠上就只有变成一摊肉泥的份,等人找过去的时候,骨头都烂了。

 

瓷不一样,苏知道这人已经看淡生死,简单来说就是死了之后的事不归他管,但他的工资和奖金得换成纸钱烧给他,助力他投胎的时候超过99%的人。

 

苏不能理解东方人对于死后世界的特殊迷信,但还是保证自己一分都不会少,死不瞑目还可以加钱补贴。

 

于是瓷就去了。

 

谁也不知道瓷到底用了什么手段,两次三番下来,他不仅从美的身边全身而退,甚至美仇视他比仇视苏还要厉害。

 

整个港口的人都知道,现在美最想弄死的人,就是苏身边的那个模样娇滴滴病歪歪看上去弱不禁风、但是又可以把美气得团团转的保镖。

 

如果美的弹夹里只剩两发子弹,那么当苏和瓷同时出现的时候,他肯定会选择先爆瓷的脑袋,再补上一枪让他彻底开花。

 

这样相当于给自己的性命加了一道保险栓。苏很满意,好奇地询问瓷是怎么做到的,瓷耸耸肩表示无可奉告,除非他再给点。

 

道上都知道苏付给瓷的佣金已经达到了一个不可逾越的天价,外加市中心一座高级别墅才换得这个冷情的黑发美人给他卖命。苏无意给自己本就沉重的账本增加负担,无情地拒绝了。

 

没能从苏的手中再敲一笔,瓷很是遗憾。

 

他还是像以前那样,下班了就去路边摊上吃烧烤喝啤酒,然后回到他在市中心的那套房子里惬意地过他的小日子。

 

因而在某天晚上,当他收到苏和美在码头正面发生冲突的消息时,他才刚刚在浴缸里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准备再看会电视就上床睡觉了。

 

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直到一条银行进账信息弹出来,他才一边抱怨着一边换衣服,揣上了他的小手枪开车出了门。

 

跑车在沿海的公路上一路飞驰,瓷单手把着方向盘,长发被疾风吹得凌乱。他听着苏的小弟催命一样地催他快来,没什么耐心地把手机往窗外一丢。手机在空中划过一条银色弧线,噗通一声沉进了海里。

 

他在脑中模拟了现场的状况,一脚把油门踩到底。 

 

现场一片混乱,时不时冒起一阵激烈的枪声和火光,打得不分敌我。场面比似乎他想象当中的更加失控,瓷只好先在枪林弹雨里找他的倒霉老板。

 

定位器显示苏的位置就在不远处,他谨慎地躲开流弹,匍匐着爬了过去。

 

他的老板大腿中弹,被几个小弟搀扶着躲在掩体后,疼得直抽气,瓷一问才知道他们是在路上遭遇的伏击,对方不仅早有预谋,连时间也算得刚刚好,跟他下班的时间一分不差。

 

瓷骂了一句。

 

他撕开自己的衬衫给苏包扎好伤口,然后从怀里掏出枪,像一只敏捷的黑豹一样跃进了集火点。

 

02

“老大,他果然来了。”

 

就在瓷进入这片交战的区域不久后,隐藏在暗处的摄像头便齐刷刷对准了他。而瓷毫无察觉,一脚跨进了他布下的天罗地网。

 

美的目光紧紧地追寻着那道不急不徐的身影,见他朝着自己的方向走来,浑身的狂暴因子都被激起来了,既紧张又兴奋。

 

不久前的记忆再度苏醒,刺激地撩拨着他的神经。

 

绵绵月夜下,穿着纯白晚礼服坐在窗台上拉小提琴、如白蔷薇一般的美貌乐手,提着琴弓绞死了他雇在别墅里的安保。

 

他用染血的琴弓拉了一曲《茉莉花》,自我沉醉在乐曲的节奏中,完全忘了脚边还躺着一个死人。

 

等到一曲终了,他把安保的尸体拖进美的卧室,扔在他的床上,摆出一个投降的动作。

 

这些都是美从监控里看见的,等他赶到现场时,罪魁祸首已经跑得无影无踪。

 

对方甚至没有隐藏来意,就差没在脸上写着“我是苏派来做掉你的,但今天你不在,所以我先恶心一下你”。

 

瓷大摇大摆地闯进他的房间,还把卧室里所有值钱的东西摸了一遍,要不是时间不够,他恐怕会拿麻袋把它们全部套走。

 

而做这一切时,他全程显得不慌不忙,路过他养在露台的珍珠吊兰,还十分优雅地俯身嗅闻了一下。

 

他来去如风,神不知鬼不觉,没有一个监控拍到他是如何离开别墅的。

 

美派人查了他半天,却也只查到了他给苏当保镖之后的信息,以及一些广为流传的传闻,无非就是要价颇高、和老板关系暧昧等等无关紧要的小事。

 

他从哪儿来,之前是做什么的,谁也不知道。

 

第二次来的时候,瓷和美撞了个正着,还背着他那把小提琴,好似真的是个灵魂向往自由的乐手。

 

瓷再度翻上美的窗台,看看满屋子严阵以待的黑衣保镖,又低头看看自己白色的礼服,蝴蝶领结扎得精致可爱,就是少了点气势。

 

他们在别墅二层展开激战,室内的家具基本没有逃脱被打得稀巴烂得命运,等枪声渐渐平息,个个千疮百孔,碎屑溅了一地,活像是刚从叙某亚战场里抬出来。

 

而美始终没有动作。


他坐在自己七倒八歪的保镖们身后,看瓷握着琴柄,砸晕了最后一个摇摇晃晃试图进攻的保镖。

 

瓷把横在他脚边的人腿踢开,径直走到美的身前,微微屈身。

 

他乌黑的长发垂落在美的身前,好看的眉皱着,神色疑惑,似乎对他如此气定神闲地坐着的行为有些诧异。

 

“阁下为什么不动手,是不敢吗?”

 

他的掀起眼睛看向美,很少有人的眸子能黑得这么澄澈,仿佛天真地质疑着。他和美蔚蓝的双眼对视了几秒钟,并没有在他的沉默中找到答案。

 

瓷转过身去,嘲弄般拎起弓,随手在提琴上勾划了一下,发出一声比锯玻璃还难听的噪音。

 

“还是因为您身有疾患,看见血就会腿软呢?”

 

晚风从大开的雕花窗户吹进来,美拢了拢衣领,鹰隼似的视线从他白皙的后颈向下,掠过他被礼服包裹的、挺直的肩背,最后锁定在他窄瘦纤细的腰身上。

 

从刚刚的交手中可以看出,它很软,也很灵活,折出各种高难度姿势也不在话下。

 

瓷倍感无趣,还以为能让苏忌惮多时的,是怎样一个凶神恶煞的人。

 

苏没有指示他非得在这次行动里做掉美,加上刚刚见了血,他更没了那个鲨人的兴致,一天杀生太多也不吉利。

 

美却在这时站起来,上前几步,整个人几乎贴上了他的后背。

 

美的身高足足比夜访的客人要高上一截,他只要稍稍俯身,唇瓣就能触碰到瓷的后颈。

 

瓷在进来的时候就把美打量了一遍,在确定对方身上没有任何武器之后,就算美现在爬到他头上去,他也保证会在对方动手之前先让他断气。

 

美果然没有做什么攻击性的举动,站在那儿,颔首垂眉,放松又惬意,连带着瓷的状态也被他影响了。


他尤为擅长隐匿自己的气息,至少在瓷对他萌生杀意之前,他在瓷的眼里表现得像是只虚张声势的鸵鸟。


两人并没有以这个动作僵持很久,美突然单手扣住瓷的腰,稍作停顿后倏地下探,充满暧昧和戏弄地往他后腰捏了一把。


同时他低下头去,飞快地在瓷的耳畔亲了一口,如愿以偿地感受到了这具身体的战栗,“下次别背对我站着,除非你想被我……?”

 

一系列动作只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在瓷抬肘后击的一瞬间,美已经飞快撤退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瓷直接抄起枪身,朝对方身下微微【——】的地方扣下扳机,没有半分犹豫。

 

美旋身把椅子凌空一踢,砰砰砰几声枪响,他方才坐过的地方也因为他轻佻的举动遭了殃。

 

瓷没有再补枪。

 

他的嘴角仍是上翘着的,眼神却深得见不到底,他像是看死人一样看了美一会儿,随后越过窗台,消失在夜色之中。

 

留下一把满是弹孔的提琴和断裂的琴弓。

 

几日后,有人往美的别墅里送进一份礼物,据说是熟人所赠。美打开一看,箱子里是一套完整的公狗绝育手术用品,还附赠带图说明书。

 

两人的梁子彻底结下。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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瓷:双倍工资也不是不可以提供额外服务啦,付三倍直接跳槽考虑一下哦


隐藏结局→深夜小点心【谁是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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